第四十二章：殺人者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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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愷白了張義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讓他收斂情緒。
“老豪，說說這三人的不在場證明。”周婺將視線看向鄒佳豪。
被周婺點名的鄒佳豪站得筆直，道：“報告周副，經調查，公司起火是在下午四點半左右，而蒙面兇手持刀行兇的時間是四點一刻，由於相關錄像皆已被毀，我們無法從側面印證三人的證詞是否可信。但是根據三人的敘述及唯一保存的個視頻可以得知，當天數據部的其他幾位分析師在三樓會議室有一個臨時的新項目研討會，死者因為和白劍英起了一些沖突，所以拒絕參加此會。而陸殷川和蔣傑沒能參加會議的原因是白劍英給兩人分配了其他的工作任務。約在四點左右，白劍英因為工作設計存在缺陷為由，叫走了陸殷川和蔣傑，將兩人訓斥一番後便讓兩人待在接待室，將方案改到白劍英滿意為止才能下班。”
“白劍英和死者為什麽起沖突？”周婺問。
“據陸殷川和蔣傑的證詞，死者與白劍英因為一個快要上線的項目發生了爭執，死者想要繼續擴充搜集數據的維度，但白劍英認為項目沒有修改的必要，因為當初項目的指標設計正是出自白劍英之手。白劍英為了近期的升職，自然不會答應。”鄒佳豪停頓片刻，又補充道：“順便，陸殷川和蔣傑也有殺人動機，死者生前負責帶的人就是陸殷川和蔣傑，陸殷川要供兩個小孩讀書，每月開支巨大，轉來斯裏弗爾的原因就是斯裏弗爾能給陸殷川更好的待遇，但是傳聞死者不滿陸的工作，一直在擠兌他，公司高層也打算過了合同期後不再續約。至於蔣傑，雖說死者對他的要求偏低，但在死者手下幹活其實並不好過，高強度超密集的工作是死者一直提倡的，因此蔣傑在私底下經常說死者壞話，這事兒被死者知道了，上個月月中，死者好像故意挖了一個坑，讓蔣傑跳進去了，該坑給公司造成了巨大損失，以至於蔣傑只能自掏腰包去填。蔣傑為此還去銀行貸了不少款。”
周婺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陸殷川和蔣傑有不在場證明麽？”
鄒佳豪搖頭道：“沒有，因為陸殷川在四點零五就借由肚子疼離開了接待室，直到火情突發都沒有回來。順便提一句，陸殷川逃過一劫的原因在於三樓的廁所臨時壞掉了，男廁的電子自動門打不開，因此只能去二樓。”
“那蔣傑呢？”
“蔣傑說他四點二十分左右接到父母打給他的電話，因為公司三層信號不好，這才下電梯去了一樓的大廳。但是事後蔣傑發現他接到的是一個來電提醒雖寫著他母親姓名的詐騙電話。我們對這個詐騙電話進行了反追蹤，但是很遺憾，是個三無電話，目前已經關機。”
“這也太巧了吧！”張義感嘆道。
鄒佳豪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白劍英呢？”周婺又問。
“據白劍英所說，他四點將陸殷川和蔣傑訓斥一番後，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因為他自己有很大的煙癮，所以在四點二十五分左右坐電梯離開了三樓，跑到了二樓專設的吸煙區。”
“有其他人目擊麽？”顧子愷問道。
“報告顧隊，斯裏弗爾周一下午四點，是各部門召開本周例會的時間。除去數據部和一層的研發外，幾乎所有部門都在開會，研發近幾個月的任務繁重，也沒空到處溜達，所以這期間，自然也就沒人見過這三個人，所以無論這三人怎麽說，只要合理，我們都無法印證事情真假”鄒佳豪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每一個人的證詞都無懈可擊，但是每一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曾琴琴插插話。
“沒錯……”鄒佳豪答得無可奈何。
顧子愷聽到此處，眉頭早已緊皺，看向周婺，又道：“老周，你怎麽看？”
“我看了死者資料，交友簡單，這種人的防禦心很重，對陌生人均抱有強烈的敵意，因此很少人有能打進他自設的屏障。兇手刻意拿走死者身上的財物，也不過是想誤導警方往錯誤的殺人動機靠攏，但偏偏遇上了這場大火，讓兇手留下的致命的漏洞。”周婺轉了轉手中的電子筆，繼續道：“再說死者的性格，死者是一個業務能力極強的人，而且你也說過，死者在工作上經常與他人發生口角沖突，甚至幹出了一系列接近變態的行為，似乎死者對工作有一種控制欲，業務能力很強的他似乎十分享受工作上主導他人生死的快感。”
顧子愷拖著下巴沈思了片刻，才道：“或許平日裏死者雖然給外人內向的感覺，但骨子裏卻認為周圍的人不配和他說話，而他自己在生活甚至是工作中扮演的角色不是入局者，而是審判者！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人真的太容易得罪別人了！”
周婺先是點了點頭，又轉而看向張義，道：“三個嫌疑犯人呢？”
張義聽罷，連忙答道：“目前都被我扣住了。您想親自去審？”
“不，先去見見白劍英吧。”周婺答。
“你懷疑他？”顧子愷敏銳地問道。
“我懷疑任何人，但如果這場大火是人為導致，白劍英畢竟是斯裏弗爾公司這場大火裏唯一一位在大火中活下來的公司高層！可如果白劍英就是縱火者，那他就決不可能是殺害死者的兇手，因為根據現場的狀況來看，這個兇手原定的殺人計劃裏本該無火！”
“有道理，這三人中也只有白劍英是這場大火中的最後獲利者。而且我隱約覺得，白劍英若真的是此案的縱火者，除了奪權，或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顧子愷接話道。
“什麽原因？”李蕊問道。
顧子愷拖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才道：“大火會掩蓋一切，或者這場火連帶掩蓋了斯裏弗爾公司的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正和白劍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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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豪，說說這三人的不在場證明。”周婺將視線看向鄒佳豪。
被周婺點名的鄒佳豪站得筆直，道：“報告周副，經調查，公司起火是在下午四點半左右，而蒙面兇手持刀行兇的時間是四點一刻，由於相關錄像皆已被毀，我們無法從側面印證三人的證詞是否可信。但是根據三人的敘述及唯一保存的個視頻可以得知，當天數據部的其他幾位分析師在三樓會議室有一個臨時的新項目研討會，死者因為和白劍英起了一些沖突，所以拒絕參加此會。而陸殷川和蔣傑沒能參加會議的原因是白劍英給兩人分配了其他的工作任務。約在四點左右，白劍英因為工作設計存在缺陷為由，叫走了陸殷川和蔣傑，將兩人訓斥一番後便讓兩人待在接待室，將方案改到白劍英滿意為止才能下班。”
“白劍英和死者為什麽起沖突？”周婺問。
“據陸殷川和蔣傑的證詞，死者與白劍英因為一個快要上線的項目發生了爭執，死者想要繼續擴充搜集數據的維度，但白劍英認為項目沒有修改的必要，因為當初項目的指標設計正是出自白劍英之手。白劍英為了近期的升職，自然不會答應。”鄒佳豪停頓片刻，又補充道：“順便，陸殷川和蔣傑也有殺人動機，死者生前負責帶的人就是陸殷川和蔣傑，陸殷川要供兩個小孩讀書，每月開支巨大，轉來斯裏弗爾的原因就是斯裏弗爾能給陸殷川更好的待遇，但是傳聞死者不滿陸的工作，一直在擠兌他，公司高層也打算過了合同期後不再續約。至於蔣傑，雖說死者對他的要求偏低，但在死者手下幹活其實並不好過，高強度超密集的工作是死者一直提倡的，因此蔣傑在私底下經常說死者壞話，這事兒被死者知道了，上個月月中，死者好像故意挖了一個坑，讓蔣傑跳進去了，該坑給公司造成了巨大損失，以至於蔣傑只能自掏腰包去填。蔣傑為此還去銀行貸了不少款。”
周婺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陸殷川和蔣傑有不在場證明麽？”
鄒佳豪搖頭道：“沒有，因為陸殷川在四點零五就借由肚子疼離開了接待室，直到火情突發都沒有回來。順便提一句，陸殷川逃過一劫的原因在於三樓的廁所臨時壞掉了，男廁的電子自動門打不開，因此只能去二樓。”
“那蔣傑呢？”
“蔣傑說他四點二十分左右接到父母打給他的電話，因為公司三層信號不好，這才下電梯去了一樓的大廳。但是事後蔣傑發現他接到的是一個來電提醒雖寫著他母親姓名的詐騙電話。我們對這個詐騙電話進行了反追蹤，但是很遺憾，是個三無電話，目前已經關機。”
“這也太巧了吧！”張義感嘆道。
鄒佳豪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白劍英呢？”周婺又問。
“據白劍英所說，他四點將陸殷川和蔣傑訓斥一番後，便又回到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因為他自己有很大的煙癮，所以在四點二十五分左右坐電梯離開了三樓，跑到了二樓專設的吸煙區。”
“有其他人目擊麽？”顧子愷問道。
“報告顧隊，斯裏弗爾周一下午四點，是各部門召開本周例會的時間。除去數據部和一層的研發外，幾乎所有部門都在開會，研發近幾個月的任務繁重，也沒空到處溜達，所以這期間，自然也就沒人見過這三個人，所以無論這三人怎麽說，只要合理，我們都無法印證事情真假”鄒佳豪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每一個人的證詞都無懈可擊，但是每一個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曾琴琴插插話。
“沒錯……”鄒佳豪答得無可奈何。
顧子愷聽到此處，眉頭早已緊皺，看向周婺，又道：“老周，你怎麽看？”
“我看了死者資料，交友簡單，這種人的防禦心很重，對陌生人均抱有強烈的敵意，因此很少人有能打進他自設的屏障。兇手刻意拿走死者身上的財物，也不過是想誤導警方往錯誤的殺人動機靠攏，但偏偏遇上了這場大火，讓兇手留下的致命的漏洞。”周婺轉了轉手中的電子筆，繼續道：“再說死者的性格，死者是一個業務能力極強的人，而且你也說過，死者在工作上經常與他人發生口角沖突，甚至幹出了一系列接近變態的行為，似乎死者對工作有一種控制欲，業務能力很強的他似乎十分享受工作上主導他人生死的快感。”
顧子愷拖著下巴沈思了片刻，才道：“或許平日裏死者雖然給外人內向的感覺，但骨子裏卻認為周圍的人不配和他說話，而他自己在生活甚至是工作中扮演的角色不是入局者，而是審判者！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人真的太容易得罪別人了！”
周婺先是點了點頭，又轉而看向張義，道：“三個嫌疑犯人呢？”
張義聽罷，連忙答道：“目前都被我扣住了。您想親自去審？”
“不，先去見見白劍英吧。”周婺答。
“你懷疑他？”顧子愷敏銳地問道。
“我懷疑任何人，但如果這場大火是人為導致，白劍英畢竟是斯裏弗爾公司這場大火裏唯一一位在大火中活下來的公司高層！可如果白劍英就是縱火者，那他就決不可能是殺害死者的兇手，因為根據現場的狀況來看，這個兇手原定的殺人計劃裏本該無火！”
“有道理，這三人中也只有白劍英是這場大火中的最後獲利者。而且我隱約覺得，白劍英若真的是此案的縱火者，除了奪權，或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顧子愷接話道。
“什麽原因？”李蕊問道。
顧子愷拖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才道：“大火會掩蓋一切，或者這場火連帶掩蓋了斯裏弗爾公司的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正和白劍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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